一堆人,男男女女估计各半,穿着医院的斑马服(这是我起的名字,如果那个条纹是横着的,应该更像斑马),在手术室的外间等待着,空气有点儿发热,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。
  我对面坐着好几个女的,按理说平时爱看美女的我不会错过这个机会,一两个养眼的MM应该是有的吧,可是我没有看,只是用耳朵在听,因为我没有戴眼镜,想看也看不清。

  左前方的一个女孩,说着她玩的网络游戏,说了好几个,不过我都忘记那些游戏的名称了,那些游戏我都听说过但是不熟悉。我想,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,她一定有着很聪明的头脑吧,我一直认为游戏玩的棒的人必然是头脑灵活的,她应该有个不错的家庭环境吧,能有时间玩这些网络游戏的女孩,应该是不用为生存操心的。
  她旁边是一个中年妇女,有点儿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,是一个全职太太,大谈自己的“英雄事迹”,说她连续奋战三个昼夜的麻将,每天休息不到三个小时,一家赢三家,赢了七万多块钱,还说她的种种奢侈消费,有着富人的自豪感。
  我的右前方是一个清秀活泼的女生,虽然我看不十分清楚她的眉眼,但是她肤色的白皙却是很明显,原来她是某个电视台的主持人,她和前后左右的人聊不不停,有说有笑,普通话很标准,肢体语言很丰富。
  有一个女高中生,还没开始手术,就被手术前的程序给吓着了,护士给她做面部清洗的时候,她已经完全无法配合了,护士去把大夫喊来劝说还是没有让她放松下来,于是让她排到最后清洗,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给清洗完成的。即将开始手术的时候,这回她又紧张的不行,医生担心这样做不好,又让她出去等待。从护士口中听说,这个女孩从小都是很封闭的一个人长大的,没有玩的好的同学或者朋友,父母怕她受到伤害,从不让她和别人玩,像培育温室花朵一样。
  让我注意到的还有一个男人,年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,之所以会注意到他,是因为他和我一样是独自一人来医院的,没有家属陪同,这里只有我和他是如此,大概他也是一个从外省来到厦门的打工者吧,像我一样。在手术室门口,护士问我“家属呢?”,我说只有我自己来了。那个时候,我用五秒钟的时间想了想,如果知道我要来医院,不知道谁是可以陪我来担当“家属”的呢?
  
  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鲜明,与众不同,这是不是众生相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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